【言白】凭我喜欢你,行了吧

短打,脑洞源自幼年卡,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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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言永远记得他和白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白起把一个高他半头的小孩一屁股推倒在地,那高个男孩竟毫无颜面的大哭了起来。

“真是个粗鲁的小孩。” 

这是李泽言对白起的第一印象。

这是一个社会名流云集的宴会,男孩的哭声惊来了一众人,随后小白起毫不意外的被闻声赶来的父母呵斥了一顿。

李泽言很奇怪,这个小孩整个过程都一言不发,只低头发呆,甚至都不向父母解释他推倒那个孩子是因为他说了自己的坏话。

李泽言听到了,当时那个嘴欠的小孩指着白起说“嘁,被捡来的也能参加这种宴会?”

孩子们间的打闹很快就被大人们淡忘,可他们不知道这些他们很快淡忘的事情可以艮在孩子的心中很久很久,以至于成年都无法释怀。

小白起似乎注意到了李泽言的目光,抬头给他了一个“看什么看”的眼神杀。

李泽言只觉得那目光如刀,饶是稚嫩的锋芒却让他感到一阵心悸,使他想到了某种动物——狼。

直到后来李泽言才发觉,那种心悸不是恐惧,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叫做心动的东西。

这种东西没有来由,无法言说,却在那一瞬间实打实的落在了他心上,激起一道石破天惊般的骇浪,使他莫名的觉得那个眼神有些酷。

以至于在白起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脱口而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白起显然一愣,随后冷冷道,“要你管。”

要你管,是白起对李泽言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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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白起是在开学。

他在一群哭哭啼啼的刚入学小屁孩之间显得格外镇定,李泽言轻而易举的认出了他,不知怎么的,心下竟隐隐的升起某种期冀。

小白起正为周围一堆叽叽喳喳的小屁孩头疼,一抬头就发现有人在看自己,他皱了皱眉头,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好像是上次在宴会上遇到的那个?

他莫名其妙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却像见了鬼似的撇开视线不见人影了。

爱管闲事的奇怪小孩。

是白起对李泽言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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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起果然不负“皮皮白”的称号,刚入学就和班级里的大块头杠上了,原因是那个大块头仗着自己个子大欺负女孩子,白起看不过去了就教训了他一顿,自己脸上也挂了彩,随后小白起在一众孩子惊愕的目光中顶着脸上的伤走了。

他双手插兜,校服上衣敞开着,脖子上的红领巾皱巴巴的,脸上还有有一下没一下的伤,白起就以这种形象在校门口遇到了李泽言。

“拿着。”眼前出现了一盒创可贴。

白起抬头,不明所以。

李泽言懊恼般的从盒中抽出一张,撕开,递到白起面前,“我妈妈说受了伤要用这个,不然会感染。”

白起愣愣的看着眼前面带嫌弃的男孩,似乎没太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心头却淌过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有些酸涩,也有些甘甜。

李泽言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小屁孩,叹了口气,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创可贴贴在了小白起的脸上。

“笨蛋。”

小白起伸出右手碰了碰脸颊上的创可贴,头一次,他感受到了除母亲之外的,那种他在语文课本上学到的,似乎叫做温暖的感受,他们管这种行为叫什么来着?关心?

他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左手的一盒创可贴小心的收进了书包里。

第二天,身为纪检大队队长的李泽言站在校门口查迟到,在上课铃响起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那个家伙脸上贴着自己给的创可贴,就算是迟到了,也依旧是一副酷酷的表情。

“喂,给你。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

对方以惊人的速度公然“贿赂”了纪检大队的队长,然后风一样的消失了。

李泽言低头看着装在盒子里黄澄澄的布丁,可能是运输的人太心急,已经有些破相了,素来完美主义的小李泽言头一次觉得残缺也是一种美。

最喜欢吃的?这种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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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

“喂,你今天迟到了。”

“上课铃声还没响完呢,不算。”

“对了,谢谢你的布丁。”

“我是为了谢你的创可贴,我可不喜欢欠别人。”

“我妈妈说送人玫瑰,手有余香,不用谢。”

“对了,我叫白起,你呢。”

“李泽言。”

回到家的李泽言缠着做饭阿姨教自己做布丁,心里竟第一次冒出了做美食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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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小白起不负众望的成了恋语小学的混世魔王,而李泽言一直是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二人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集,更找不出交集的理由,却都明里暗里的探听着对方的消息。

只是没过两年,李泽言就上了初中,离开了恋语小学,儿童时代就这样告终。

直到白起上了初一,才得以有机会再次和高中部的李泽言同处一个校园。

此时的李泽言已经过了敏感又多疑的青春期,也大概明了感情为何物了,在开学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初中部那个栗色头发的少年。

几年不见,他清瘦了不少,唯一没变是那一副桀骜冷淡的样子,他刘海长的快要遮住双眼,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配上一条松松垮垮的牛仔裤,初见让人有一种这个人很瘦弱的错觉。

青春期的男孩精力总是旺盛,初三部的头头早看白起不顺眼了,在一个放学,把他堵在了校门后的巷子里。

“让开。”

白起头也不抬的往前走。

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头小子又怎么知道白起看似单薄的外表下是一颗豺狼虎豹见了都要抖一抖的心。

十分钟后,白起从小巷子走了出来,他无所谓的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擦掉嘴角的血。却不想几年前相似的场景再一次出现——他遇到了刚从校门出来的李泽言。

看到这幅光景,李泽言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是跟以前一样,笨蛋。”

纵使这么多年没见,一开口却无半分生疏。

白起轻笑了一声,眼里的戾气和冷漠却减了大半,“多管闲事。”

“拿着。”

白起怔了一下,这家伙多啦小叮当?随手带创可贴?但还是伸手接过。

“谢了。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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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白起单挑了初三老大之后就立下了不好惹的威名,也有几个不怕事的也来挑过事,都被白起打进了医院。后来他们听说白起老爸是军区高官,更不敢轻易招惹,所以自此白起几乎是一个人。

只有那些心慕白起的小姑娘才会送一封一封的情书到白起的桌前,对于这些,白起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莫名的想到李泽言会不会也收到过这些情书,他是怎么处理的呢?

实际上李泽言没收到过几封,因为传闻他把一个向他表白的女孩子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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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言有时会在放学的时候去琴房弹琴,坐在天台的白起刚好可以透过琴房的落地窗窥探到里面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白起总觉得弹琴时候的李泽言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烟波浩渺孤旷之感。

后来知道这首曲子是李泽言母亲教给他的时候,白起才明白,那种感觉,叫做思念。

李泽言弹的那首曲子白起没听过,却无刻不萦绕在他的脑海,以至于他鬼使神差的拿起自己的贝斯,一次次重复着相同的调子。

李泽言高三的时候已经很忙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辞去校篮球队技术顾问的职位,有时候也会去篮球场打球,高中部和初中部一般不一起打,高中部的嫌弃初中部弱鸡,初中部嫌弃高中部以大欺小。

所以每次李泽言都能远远的看见白起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一堆女生在旁边呐喊助威,他有时想找白起,却始终找不到和他说话的理由。

所以高中这唯一可以有交集的两年,二人见面也不过寥寥数语,打个招呼就各怀心事的黯然离场。

白起觉得自己的学生时代开始变得乏味和无聊是在李泽言高三毕业之后。

校园里不再出现李泽言的身影,就连白起去学校的动力都随着李泽言的离开而消减,这时候白起才发觉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他似乎已经习惯在校园里找寻李泽言的身影,在成绩榜单上看到李泽言的名字。

为什么李泽言要比他大了四岁呢?

可生活还要继续啊。

高中后加上家庭的一些变故,白起再也无心学习,整日整日的睡觉,整日被梦魇所困,从小到大的责骂,好像他怎么做都是错,他越来越消沉,也越来越自暴自弃。

高三那年李泽言作为优秀学长回来演讲,他大学跳了两级毕业,正式接手了华锐。

白起站在礼堂的角落,遥遥的看到站在人群中央谈笑风生光芒万丈的成功人士,忽然觉得有些刺眼,心里有某种强烈的感情喷薄而出,使他落荒而逃。

李泽言注意到礼堂一角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早早离场,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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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跑什么跑,不认识我了?”

站在天台的那个少年衣角有些微微晃动,转过了身。

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可李泽言却从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里读到了别的东西。

“为什么不好好上课?”

“要你管。”似曾相识的回答,和当年一样理所应当气势逼人。

“我就管。”当年他也想这么回答来着。

“你凭什么管我?我爸还不管呢。”

“凭我喜欢你,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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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怎么跟狼一样,接个吻都能把人的嘴啃破。”

“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让它破的更厉害点??!”

“都多大了还玩小孩子那套?”

“我当年当孩子王时某人可还系着小领结坐在教室里念abcd呢。”

“也不知道谁把一盒陈年的创可贴留到了21世纪。”

“……无聊。”

“笨蛋。”

“切,幼稚白痴不清醒。”




“白起。”

“嗯?”

“我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你了吧。”

“我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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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事后躺在床上回忆过去的老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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